莫名的震撼

昨夜我領受了書在大雨中離開朋友居所,最後的一班公車,駕駛開的飛快,手上提著一袋書籍跟濕透的折傘,令我份外狼狽。其實返家的時間已晚,原先稍做盥洗就當躺下睡去。但習慣自小就難更改,手上有新書,我怎可能錯過?就這樣,原本只想讀序的動機, 自闔上書頁,時間已是凌晨四點。

其實讀序時就知道這是個不可罷休的閱讀。作者的起心動念,與我很久以前想做的事相同。只是她行動了,而我最初的念頭,已經在飛逝的時間裡被悄悄的埋藏。阿公阿媽來自澎湖漁村,兩人的結合在當時是很跌破眼鏡的。一位被兄長及父親捧在手上的千金小姐,下嫁了父親指定的一個貧窮青年。家族的開始已經很神話,之後衍生的子孫直至現在仍在台灣各地繼續不同的故事。記得很小的時候,看過阿媽手上的白紗照(當時那件禮服可能是澎湖縣內唯一的白紗),知道背後有很長遠的故事,一個女流之輩,我想徹底的尋根,了解我的起源。但這談何容易,台灣固有的文化,女性在出生的剎那就已經被規範妳對家族參與的程度。我想寫下的故事,無法獲得源頭。只能零星的從阿媽口中得到片段。

淡水,赤崁,兩個海港的男女在生活上,遭遇到的問題應該些許類似。或許赤崁遠在外人無法輕易介入的距離,後人遇到的遺憾不似淡水居民來的多且雜。但故事,是持續的。淡水的茶孃、赤崁的童養媳,女性在台灣現代史中的角色,遇上了時代的變動,讓她們的生活更加艱辛。遑論安排"自己"的人生。

作者毫不隱晦寫出所有淡水小巷中的一切,性、教育、文化,這些問題我想在台灣更多的小鎮都存在。但這些有多少是被揭露,甚至被面對處理的?

夜半,這本書喚起了我好久的回憶,故事一幕一幕的從腦海中飄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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