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問起旗袍,喚起我對旗袍的第一眼印象...

去年去上海,買了一件綠色無袖旗袍。最近色戒票房的關係,片中的上海風味包括穿著,突然成了大家討論的話題。

女同事看著我的旗袍,讓我回想起第一眼看見旗袍的印象,是在小學3年級的時候,導師是河南人,約莫50歲年紀,她每天教課的標準穿著就是不同色調的素色旗袍。念課文的時候,她習慣斜倚在講台,標準的國語腔調,配上身形,讓人印象深刻。

50歲女人的身材,當然不比年輕女子那樣的婀娜多姿,但是旗袍穿在她身上,即便小腹略略突出,我仍然覺得那樣的身形十分吸引人。

另外一位穿著旗袍的人,就是高中的校長。高中的校長,其實跟我們很少接觸,畢竟一千多人的女校,大家眼裡頭專注的就是升學的題材,從早到晚的考試跟晚上擠滿人的校車。即便每天的升旗典禮,其實,校長也很少跟學生談話。

記得一年校慶,下著小雨,校長或許有感而發。穿著旗袍,說起了她的生平。我才對於這位校長,有了多一點的印象。她談的是女性角色的轉換。從大陸撤退到台灣,時代的背景,對她的人生有了重大的轉變。想必當初她也是個父母寵愛的千金,大時代的無奈,被迫與父母分離。來了台灣,嫁作人婦,原本以為相伴一生的先生,也因病早逝。她在女校裡頭擔任校長,一路走來就是十年,對學校有了感情,即便北一女請她過去,她還是堅持留守於市郊的這所學校。也許,是因為把學校當成了家吧!那天,她談的是女生的依賴。當年,她就以自己人生為例,希望女生別以依賴他人,畢竟,人生如何變動,不是我們可以掌握。即便父母,伴侶都可以因為意外離開,雖是無奈,然而還是必須培養自己的獨立性格,繼續未完的人生,貢獻自己的所學,或多或少對於其他人的人生有所助益。

旗袍,讓我想起兩位師長,校長的那一席話,在今天,更是心有所感。很遺憾的,忘了校長的名字,只能心裡頭默默祝福她一切安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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