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日本來就是我自閉的一天,啃食工作日沒辦法參與的影片。

在無間道之後,繼續了HBO的街頭日記。還好家裡頭在場的兩位年輕人讓我繼續觀看這個主題嚴肅的影片。

主角:希拉蕊史旺。

主題:在美國長灘中學的種族混和主義,在教育上的實際效應。

不可諱言,我是巧合的看見女主角,才決定停止對遙控器的操控。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女主角竟然與我同名:ELLEN。一開始瞧見她報到那天與教務主任的談話,早就嗅出天真的氣息。我心想,難道叫做ELLEN的都是如此天真嗎?就因為這樣的好奇心使然,看完了整部電影。

以前說教育是百年大計,最近的體認是文化也是如此。十年來,很多人覺得國內的教育出了問題,我們推行的母語教育,在客語跟閩南語有了相當的進步。但是文化的融合,可能還沒這麼容易。

在美國,類似族群融合的問題,就更顯複雜。更何況,不僅僅是文化上的差異,更多的困難是不同的族群在同一個環境下,面臨生存的矛盾。或許,衝突是起因於擠壓的原因,或許衝突與排擠是來原有的刻板印象。無論如何,它就是存在於族群之間,無論如何,也侵襲了學校教育。

在長灘中學,雖然教育當局友善的主張族群混合主義,但是在實務上卻有相當的困難。無可諱言,學校其實只是社會的縮影,不同族群之間的衝突與街頭暴動,不會因為學校的圍牆,而在校園絕跡。學生受不到教育人員的平等對待,教育人員覺得後段學生的耗費資源,惡性循環的結果,不僅僅是導致中輟,長久以來,更被視為理所當然的教育結果。

如果妳是第一次手執教鞭的新手老師,班級裡頭有一半的人在感化院待過,甚至第一次上課,腳上還有戴腳鐐的學生時候。妳會怎麼看待這些學生?不僅僅是學生會因為過去的經驗,有過度自我防衛的機能表現,如果老師也是同樣的回饋。我想,雙方的關係,就跟過去其他的學生一樣。勉強度過了高中一年級,高二就會有一半的輟學,能夠畢業的可能不到五位。

ELLEN這個老師,或許真如這個名字所示意的,總是樂觀的看待環境。雖然第一天上課的衝突,就嚇壞了從小順從的她,但是,還好她選擇的是解決問題,而非放棄。我該怎麼去處理這樣的情況,我真的可以當他們的老師嗎?類似的疑問,在她與父親的晚餐中,顯現無疑。更何況,從小看過父親為民權奮鬥的過程,讓她更相信,人生只是去做當做的,而非容易做的。

她低下身段嘗試去了解學生,傾聽每個人的故事,從學生的次文化出發,講述文學的專有名詞等教育方式,也讓學生卸下了心防。於是,很多學生開始閱讀,於是很多學生開始從幫派回到了校園。由歷史上實際經歷種族衝突而存活的民眾口中,重新思考幫派,生命的意義。

當ELLEN投身教育的熱忱,受到學生肯定的同時,她自己的婚姻,卻因此而遭受考驗。當丈夫搬離家中的那一刻,她告訴父親,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離婚。走過民權運動的父親安慰她,妳為妳班級學生做的一切,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形容。我嫉妒妳,女兒,妳有上帝賦予妳的任務。上天總是知道該放什麼人在什麼位置上,如果她的愛,本來就不僅僅安排給她的丈夫,現在為學生付出的一切,又哪來的懊悔呢?即便,她的丈夫無法陪伴著她一起走,也是值得的。

一切都來自於行動,一切都來自於努力,不是憑空得到,也非天上降下的禮物。ELLEN鼓勵學生將自己的故事,全都打字集結成書。即便無法出書,也證明他們在這裡存在過。只是,這些集結成的文字,在1999年以街頭日記之名出版。而這些學生,部分甚至上了大學,是他們家庭中第一個上大學的人。閱讀,來自啟發,閱讀,來自不放棄。人生,來自於對人心的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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