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爸爸,您好:
繼年少時候見面,再次相見是在您最鍾愛的書法世界。我虔誠地小步踏上三重區社教館的階梯。清清楚楚地看每個花籃的署名,清清楚楚地看紀念展的海報。海報上的身影對我來說,是陌生的,是蒼老的,印象中的您是中年青壯的模樣。
您運筆自如的字體甚多,超過我的想像,因為我猷記得高中收到的那個墨寶:「睿」。當初忘了問您,您怎麼會選這一個字給十幾歲的女孩?多年來,沒有機會問您,在您眼中,我又是怎樣的一個女生呢?
我緩慢地專注在每一幅字上,專注在您每個落款,想像您每一幅作品落筆的當下,是怎樣的年紀?怎樣的天氣?(最近台北很冷)怎樣的心情?想像您拿硃砂筆抄下心經,我看著裱框中的心經,彷彿感受到您當時的攝受心境。
跟陳媽媽提到最近我又開始拿起毛筆,練字靜心。琪琪妹妹說:「好像很多人到了某個年紀,都說會想開始寫字?」似乎是顧慮提到年紀,她不好意思了起來。我笑回:「是呀!其實是到了(見山又是山)的階段。」
展場裡頭,除了您的墨寶之外,欣見您的學生們也有好作品。展場裡的姐姐們,拿起毛筆,隨手捻來就是一幅好字。讓我好生慚愧。「永」字,我得寫個幾千遍才勉強及格吧?
陳爸爸,台北最近很冷。希望這麼多年以後,不辜負您寫給17歲女生那個「睿」字!
這幅字,是您要給多年不見的我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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